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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行

皮肤贴着皮肤。

这时候却已经没人觉得害羞了,徐酒岁继续装睡懒得睁眼,正所谓破罐子破摔,她并不觉得肌肤相亲这件事比起之前的种种

算个什么东西。

她当时可是被弄狠了羞哭过的。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伺候,并且从头到尾放心得眼睛都不曾睁开,好在男人似乎也相当满意她柔软如烂泥,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怎么这么娇气。”

她只知道哼哼唧唧,话都懒得讲。

要不是靠在浴池边,给她擦水的那手不怎么老实

“薄一昭。”

她这才不再装睡,睁眼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尴尬都停下了探索。

索性不擦了,用浴巾将人包起来,回到床边,就着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发出“沙沙”细微的摩挲声响,洗发液的香味散开来,除此之外空气之中还弥漫着她身上自带的

气息。

好闻。

到了后面,男人垂眼,指尖像是好玩一般让她柔软乌黑的短发从指尖倾顺而下,被吹风机吹成小刷子一样。

怀里的人像是猫咪似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露出虎牙,男人关了吹风机,顺势在她脸上亲了口:“困了”

“一晚没睡,”徐酒岁诧异,“你不困”

男人精神抖擞地看着她。

徐酒岁:“”

说好的一滴精十滴血呢

昨晚都要血流成河了您还不去补补,在这神采奕奕等着我夸您好棒呢

唇角抽搐着拧开脸,她伸手去揪男人的头发:“睡觉呀”

男人洗完澡就去摆弄她了,这会儿她浑身干燥暖洋洋的,整个人一边浑身酸疼一边犯懒,蹬了蹬腿,腿都是软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舒服。

而他则不同也就在下半身随意裹了浴巾出来了,给她吹了半天头发他自己的头发却是湿的,她一揪,一手水。

“外面都快10°c了,”徐酒岁小声地说,“快去擦水,别感冒了。”

薄一昭应了声,将她用被子直接包了,放到他房间的沙发上。

自己去换衣服吹头发,还干净利落地将昨晚弄得湿漉漉的床单拽下来换掉了当男人拎着那床单路过沙发时,看着上面一大片不明水渍,抱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满脸通红,羞得脚指头都卷起来了,恨不得跳楼。

他折腾起人真的太没数了

这得饿了多久

这仿佛看犯人似的目光把男人看的终于有些尴尬了,将脏掉的床单胡乱塞进洗衣框内,他折返回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块儿端起来稳稳放床上

徐酒岁干燥、散发着洗衣液香的床单上蹭了蹭,做出满意的表情。

薄一昭松了口气,也跟着翻身上床,刚躺稳,大手便被旁边伸过来柔软的手捏了捏。

男人抬了抬眉梢:“怎么”

“呃呃,”徐酒岁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内、内那个,裤。”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被窝里挪了挪。

两人盖一个被子,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从她身上传来的温暖传递,提醒了此时两人的状态

男人眸光微黯,想了想,极其克制地喑哑道:“我这没这你能穿的你先睡,中午去给你拿,好不好”

“不穿睡不着,”她结结巴巴,“好奇怪的。”

“之前在浴缸里你都睡得挺开心的。”

“我就是睡不着,”她小声地,有了点撒娇的味道,“昨天还说把姜泽的设计初稿定下,过两天就要上传海选设计稿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还来添乱”

“先睡。”薄一昭认真道,“睡醒了帮你一起想。”

徐酒岁心想你还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下次老娘要录音了啊。

心中泛着嘀咕,她冲他翻了个白眼,一翻身,不说还好,一说真的忧愁上了工作的事儿

那可真是有点睡不着了,最好还是门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打屋檐发出轻微规律声响犹如安眠曲

她这才迷迷糊糊入睡。

睡梦中,有些冷。

好在身旁有个有手有脚的大火炉,自动靠近将她捞进怀中。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外面天好像亮了之后又变黑,阴沉沉的下着大雨。

她趴在床上暖烘烘的正睡得香,冷不丁被从身后掐了把肉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如同惊弓之鸟,碧藕般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两下,差点把床头摆着的那些摆件全部扫下来

那些摆件摇晃了下,摇摇欲坠,被男人及时看见伸手一把捉住她的手,顺手替她拨开脸上因为微微出汗而黏在面颊上的碎发。

“别乱碰,”他稍稍低下头凑近她,熟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弄下来砸着你。”

“我我,我你,你先出去”徐酒岁腰都快被捏断了,“我难受”

大概是那哼哼唧唧的零碎哭声过于真情实感,薄一昭真得听话出去了。

他立在她身后,声音听上去沉着冷静:“这样好了吗”

徐酒岁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听话,不上不下地被吊在那自己都跟着楞神了,整个人支撑着上半身爬起来往后望

昏暗的光线中,薄一昭只看见小姑娘那双眼睛如被水洗,染了光,湿漉漉的,又大又圆像是可怜巴巴的小动物迸发出前所未有可爱来。

“好了。”

她咬了咬下唇,委委屈屈要往床下爬。

又被身后男人拦住腰一把拖回去。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遭了重,这一撞差点被把她的魂儿从嘴巴里撞出来,“啊”了声,她下意识地爬起来,手一挥真将床头上的摆件扫下来几个

男人护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撞着床头,所以因为这样的姿势被那些零碎东西砸了个劈头盖脸,他也不恼,凑过去扳过徐酒岁的脸:“砸着没有”

那张转过来的脸蛋素白干净,这会儿扶着丝丝血色,眼中带着恼,他一看她眼珠子滴溜溜地恼怒地转,就知道她没砸着。

放下心来笑了声,还有心情调侃:“安全隐患,明天就把这些东西挪走。”

徐酒岁听他笑得实在可恶,恼羞成怒,伸手胡乱摸了一把,也不管自己抓着个什么摆件就要砸他

男人也不躲。

只是懒洋洋地稍微提了提她的腰,徐酒岁就呜呜地在枕头上摔了个狗啃屎,手里的摆件都快被她捏碎了

指尖泛着白。

双眼被硬逼出来的生理泪水模糊之间,她只隐约看见手里捉着的是一只黑色如同小猪造型的唐狮

都说龙生九子,唐狮百态,自古唐狮作为守门的神兽,造型不同,功能也不尽相同。

而唐狮也是刺青题材里中国传统风格的一种,用的人不多,但是却也不可忽视。

“啊”

脑中一下子对于毫无头绪的纹身遮盖设计稿有了模糊的想法,徐酒岁兴奋地尖叫了声挣扎着将手往被子外面伸

身后男人不明所以,凑近了莫名其妙地问她“这就到了么”,徐酒岁伸手推开他的脸,不管不顾要起身

她本就比较矮,两人报仇同一水平线都是薄一昭拎着她的腰,这会儿冷不丁要起来,男人差点被折断在她手下

“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他没好气地拍了她滑溜溜的乱动的背一巴掌,往下一压:“断了”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干嘛。

整个人被摁回枕头上,她抱着枕头“呀”了声:“设、设计稿,设计稿”

“一会陪你,乖乖的先”

“有头绪了。”

她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

薄一昭都懵了,有头绪了什么鬼,他们眼下正忙,他觉得自己够卖力了,她还有心思琢磨工作,想设计稿

他如同不存在是吧

男人一直觉得自己功能正常,尺寸优质,现在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当中难道是真的上年纪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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