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念祖母,要是祖母在的话,爹爹和继母才不敢这样对她。
苏婉越哭越伤心,却听身后忽然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婉妹妹,别难过了,嫁妆我会还给你。”
苏婉不理会的继续哭。
傅云飞见了,忍不住叹息,想了想道:“我明天就让人送来给你,别哭了。”
苏婉一听这话,到真止住了哭声,转头奇怪的看他:“你不是说,要等你我成婚之后才给我的吗?”
“早给晚给都一样,只要你高兴。”傅云飞包容的说。
苏婉忍不住好奇,“你就不怕我拿了嫁妆,又不嫁你了?”
傅云飞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自信的说:“不怕。”
苏婉心里冷哼,这人可真自负!
却听傅云飞又道:“其实咱们已经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了。合婚书上写的是你我的名字,从律法上来说,已经是夫妻。除了我,你也嫁不得别人了。”
苏婉恍然,怪不得他这么大方,原来是吃定了自己。看了这辈子,她只能当傅云飞的妻子了。
想到这里,苏婉莫名有些迷茫,脑海中忽然浮现顾山那一抹忧伤的眼神,心头顿时一紧。
傅云飞见她双眼含泪怔怔发呆的样子,却是心尖一动,忍不住走近,用帕子擦了擦她腮边的泪水。
苏婉一惊,忙往后退了一步。
傅云飞见她防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调侃道:“做什么这么怕我?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背地里给我起外号,说我是‘小木驴’,当我不知道。”
苏婉一愣,那都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傅云飞若不说,她都给忘了。
小时候,苏老太太经常把她带到傅家玩。傅家除了傅云飞,还有两个跟苏婉年纪相仿的庶子,都是调皮捣蛋的性子,却都很喜欢苏婉。每次苏婉一到傅家,两庶子都围着她转。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拿给她。
一段时间下来,苏婉便和傅家的两个庶子产生了深厚的友谊。
相比之下,傅云飞对苏婉就冷淡了许多。他每日都沉迷读书,仿佛除了读书,对所有事物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这样慢慢发展下去,傅云飞的功课越发突出,衬的两个庶弟如同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常常被父亲责骂。
那个时候苏婉小,想要安慰好朋友,便在背地里给傅云飞安了个“小木驴”外号,想让好朋友心里高兴点。
至于为什么叫‘小木驴’,那是因为傅云飞小时候长的瘦,脸有点长。而驴子也是长脸。他又只会埋头读书,什么生活情趣也不懂,可不跟木头差不多。
结合起来,就是个‘小木驴’了。
却没想到,傅云飞竟然知道这个外号,还一直记在了心里。
苏婉奇怪的说:“我们都是在背后偷偷说的,你怎么会知道?”
傅云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好了,别哭了。为了那点小钱流眼泪,多不值得。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说着又擦了擦她眼角的残泪。
苏婉又是一阵不真实,总觉得今天的傅云飞格外的温柔耐心,仿佛换了一个人。
傅云飞见她不哭了,又安抚了两句,最后因着衙门差事繁多,终于离开了。
傅云飞走后没多久,画眉和喜鹊回来了。
两姑娘一看就吃了不少苦,原本细嫩的小手,此时满是皲裂的口子,白净的皮肤也变得粗糙暗淡。
三个小姑娘靠在一起,各自说着这段时间的遭遇,相互间心疼不已。
诉了一段时间的衷肠,苏婉便振作了起来,让画眉和喜鹊把屋里缺失的东西通通记下来,回头好找苏夫人算账。
而此时,在苏家的一个偏僻小院里。苏夫人正对着李妈妈和春香发火,质问她们,为什么苏婉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