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时乃临时起意, 那晚上一夜风流后, 两人整整半个月没见面。
中途, 费忆南打过一次电话给她,“要不要见见我父母”
“为什么见你父母呀, 我不见,我最讨厌见家长了。”她毫不犹豫拒绝。
当时费忆南在纽约出差,听到这话一下午心情灰暗, 他寻思着那天晚上她除了一开始的有些疼痛, 后面都缠着他要地厉害的很, 看上去是个外表清纯的骨子里欲.望却强烈的女孩子, 他难道经验匮乏所以没能够满足她
那天下午, 纽约大雨灰蒙, 一如他一蹶不振的心情。
似乎是费忆南从出生到现在经历的人生自我的最大一次怀疑。
但也是深刻而新奇的, 他记得那天纽约的大雨打在幕窗时的点点滴滴, 洗刷掉灰尘, 裹挟着灰尘落到被清洗地黑净的柏油路面上,他从车窗里望外面形形色色撑着伞的男女, 猜想他们中哪些有了爱人, 哪些孑然一身, 哪些又心有牵绊
总之是一段很奇妙的经历,他为她相思, 怅然若失。
“阿嚏。”雨中街头这一小声的喷嚏声,本来不会引他注意的。
但有时候人生真的奇妙万分,会遇上一个有趣灵魂的女孩子将人带去一个又一个惊喜与忐忑当中。
她千里迢迢跨洋过海出现在他面前。
费忆南当时看着她明显打扮过的精心妆容与服饰搭配, 但在一场大雨中化为泡影,楚楚可怜地眼神好令人心疼,他却心早动了,身体与言语因为她那句讨厌见家长的话而冷漠刻薄,淡淡一句你怎么来了。
他明显看到她眸中的亮光瞬速降落,楚楚可怜变成了真可怜兮兮,亦步亦趋跟着他脚步进了恒基总部。
那一刻,费忆南从来没有这般自豪过,原来他的成功会成为向女孩子炫耀的资本,告诉她自己有多强大......简直幼稚。
他唾弃自己的幼稚,又贪婪享受自己的幼稚。
那半个下午他无心办公,心思全因她的到来而东摇西撞,像外头毫无章法的雨。
“学长,你好辛苦,”她被他外表所骗,声音疼惜地趴到他办公桌前头,手指可怜兮兮握住他钢笔,“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呢”
“你做什么。”他淡然抬眸,看着她近在迟尺清纯又似妩媚的脸。
像祸国殃民的妲己。
他不是商纣王,却是被她祸了心的可怜人。
她手指从钢笔上转下来,索命般地爬到他胸口处,在那颗亮着银光的扣子上反复摩挲,声音,水眸无一不楚楚可怜地挑逗,“学长,你怎么不陪我”
费忆南当时失笑,他演不下去对她的继续冷漠,于是放松地让面部表情和动作都随着他本意而动,“乖,等我办完公,送你回酒店。”
“不。”她声音落便赌气般地脱掉了自己的风衣,那件卡其色风衣已经被他秘书烘干了,她当时坚持不要烘干,后来没法儿才悄悄躲进他休息室,待秘书烘干穿好了才回到他面前,现在,她把风衣一脱,费忆南眸色立即就暗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表情却是不耐,“穿起来。”
声音严肃。
“好看吗不堪入目吗”她轻盈笑了,是为了缓解尴尬。
她身体在抖。
勇气是强撑而来的。
费忆南低头在文件上画着什么,那可能是他签过最丑的一次签名,下面人可能会怀疑总裁被绑架了有人冒充他。
“等一会儿不好吗。”这句话是他最后的理智。
“学长,你没看过我跳舞吧”她一意孤行,越来越大胆,爬上他办公桌。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冷嗤,眼睛却很诚实,一瞬不瞬睨着办公桌上妖娆起舞的她。
一曲完毕,也许只有半曲,因为她虽有备而来却没有真正准备音乐,诺大的空间,除了他忽上忽下的紊乱呼吸声,便是外头霹雳哗啦的大雨声。
一切都刚刚好。
人刚刚好。
气氛也刚刚好。
他连脖颈都烫红着,一动不动,等着她主动凑过来的馨香脸庞,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在她滑腻的皮肤上移动着,明明还没开始,却已经半死不活,她最后停在他耳根上,真正羞赧地眨着睫毛望着他,口中的气息也是香的,“听说天蝎座的性.欲都强烈,冷漠无情的外表下,压抑着易燃的身体,学长,你不要客气,我什么都愿配合你。”
她认为他有特殊性癖,所以百变花样来满足他。
费忆南伸手抚摸她温热的脸颊,然后捉过来,把她整个人都从桌上拉下来。
办公室的椅子足够宽大,但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还是发出了剧烈响声,于是除了两人凌乱的呼吸声,外头雨声,又多了一重声音。
办事前,他把内线电话的线头拉掉,让外面人知道不要进来打扰。
他的明熙,从十三四岁的青涩脸庞长到他眼下如此媚人熟透的脸孔,为他绽放,为他嘶哑,为他痛苦,费忆南在那天下午的确承认了自己有独特的性癖,他一直隐隐知道自己有那方面的需要,但和遇上心仪的爱人相比起来,他没过多关注过,直到那天明熙在迎接了两个回合后,在他怀里颤抖晕厥,方觉大事不妙。
事后清醒,她强忍着可怜对他正常无比地眨眼睛,逗他笑。</p>
费忆南心情整个灰暗,于是跟她约法三章,以后不要随便跳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