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姚:“你在此等我,不要乱跑。”
不多时,荷姚便回来,手里还拿着件黑色斗篷,她没同千茶多话,走过去便就衣袍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戴好兜帽。
荷姚:“我带你离开,路上不要说话。”荷姚拉着千茶便想走,可走了两步又回头:“你脚上的铃铛,能隐去声响么”
千茶点头:“能。”
她心里念了几句,铃铛便不作响,二人至门口,千茶还是忍不住小声问:“是何客人,需这样小心”
荷姚未答,只嘘了一声,千茶只好闭嘴。
出玄圃之路必定要经过院子,千茶跟着荷姚偏头远远望去,旋离正同一位青衣女子面对面坐着,旋离手上拿着几本册子,正翻开同那人说话。
千茶再仔细看,便看到那个额头上的籍谱。
“阿图。”
千茶心里念了句。
又走几步,二人终于要离开院子,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一声“站住”喊住了她们。
荷姚咬牙,心里哀声,但还是拉着千茶转过身去。
方才的那个阿图,此刻已然走了过来,此处无灯,只月光照着,千茶抬头,这下才看清阿图的脸。
这人眉头紧蹙,看着很是不待见人。
旋离跟着也过来,还未等阿图说话,她便站在了千茶面前,挡住了她。
阿图淡淡看千茶一眼,开口道:“狸族七殿下。”
只言这五字,再无其他。
旋离似是有些不自在,千茶只能见着她的背影,不知她脸上神情如何,只听她开口悠悠道:“阿图。”
阿图似是有些气,但最终只淡淡扫了眼前三人,回头拿起方才桌上的册子,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
院子再次安静下来,旋离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千茶,虽千茶自觉没什么错,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总觉着旋离要骂她。
她从前在霍山,每每闯祸,都是这个氛围。
千茶开口解释:“我在竹林后的书屋里看书,看得久了,不知夜已这样深。”
她说完抬眼看旋离,见旋离眼眸仍是从前那样,稍稍放下心来。
旋离伸手到她面前,问:“都看了什么”
千茶:“看了妖骨。”
旋离手一顿:“看了妖骨”
千茶点头:“妖骨,还有长老的一些事。”
旋离手放到千茶脖子下的带子上,一拉解开,接着将斗篷取了过来,眼中意味不明:“这黑袍不好看。”
旋离说完才抬眼对上千茶的眸,问:“看了长老,有何想法”
千茶思虑片刻,摇头:“没有。”
旋离叹气,将手中的衣袍搭在手臂上,自嘲一声,问千茶:“你可知方才那位阿图,是何人”
千茶点头:“西王母座下的青鸟大神么”
旋离听着对问:“还有呢”
千茶:“还有”
旋离:“还有。”
她蹙眉低头,摸摸手上的衣袍:“她还是我的……”
旋离话至此,却不往下说,只轻轻一叹,似是不愿再看千茶,偏开头,道了句:“荷姚,你送她下山吧。”
下山之路静得很,被方才的事打搅,二人各怀心事,荷姚提着灯笼不说话,千茶低着头看路也不说话,不多时,二人便走至山脚。
荷姚同千茶道别,正想离开,却忽的被千茶喊住。
千茶终究没忍住问荷姚:“阿图和旋离,她们是什么关系”
荷姚摇头:“这事,还是让旋离亲口同你说吧。”
她道完这句,给千茶行了个礼,瞬间消失不见。
千茶见状,心情更是低落,出了神障后,喊考淡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只一声,考淡便出现在千茶眼前,千茶见到他,又想起在玄圃书屋里看到的内容。
千茶没有同从前那般搭上他的肩,而是开口问:“考淡,我同长老,是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