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占卜师,好奇地差点想上手摸一摸。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占卜师不是能占卜未来吗”
那副本里会发生什么不都可以提前得知
朱易乘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
“本身我也是那辆列车上的乘客,占卜师无法为自己占卜。其次占卜是被占卜者和占卜师之间的一种等价交换,双方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黄毛小话痨难得露出沮丧的一面,“要不怎么说天机不可泄露啦,我最多只能感知到一点点跟副本有关的东西。”
方里点点头,示意自己差不多懂了这个道理。
“不过我看人过去还是能看得挺仔细的,”朱易乘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比如你十岁跟人打赌输了,文艺汇演上穿裙子演小红帽......唔。”
朱易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方里死死捂住他的嘴,努力无视谢柏沅看好戏的视线:“好的我知道了,你闭嘴吧。”
这技能用来看未来挺鸡肋的,看人黑历史倒是一看一个准。
第二天,方里由谢柏沅带着,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回公寓收拾东西。
他准备了一份辞呈,用邮寄的方式送到了公司。
那栋公司大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了。
当天下午他就收到了小雅的电话,小雅在电话里语气严肃:“喂,方里,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里坐在副驾驶座上,悄悄地看了谢柏沅一眼,含糊道:“我没出事,就是遇上点问题,要好好处理一下。”
“那你怎么一下子请这么多天假请完假也不回来上班,辞职都不跟我说一声”小雅追问道:“什么问题严重到要辞职去处理”
在她心里,自己的同事孤身一人来到这座城市,好不容易找到了落脚点,现在没准因为熬夜加班的原因累坏了身体。请假去医院做了身体检查后发现情况不妙,又不能找人分担痛苦,只好默不作声地辞职回老家休养。
方里听完了这么一番脑补,整个人都沉默了。
小雅将他的沉默当作是默认,脑补得更多了。
方里索性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话往下发挥:“还是有希望的,没什么大事。”
小雅又跟他聊了几分钟,再三叮嘱他有问题就开口说,方里神色复杂地挂断电话,他感觉再这么聊下去,明天公司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绝症晚期了。
“同事”谢柏沅扶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
“嗯。”方里顿了顿,“就是给我们发放任务的那个。”
“哦,”谢柏沅点点头,他记人的方式很有特色:“头发长的那个。”
于是气氛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方里透过后视镜看着远去的楼房,心中颇有种交代后事的凄凉感。
朱易乘为方里准备了一场小型的欢迎仪式,说是为了庆祝方里乔迁之喜,吃蛋糕前还开了几瓶香槟。
可惜方里是典型的一杯倒体质,香槟才喝了半瓶,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朱易乘望着他睡得香甜的脸,连连啧道:“男人,只有这个酒量不行啊。”
谢柏沅过去将方里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原本想将方里扶起来,但奈何这人喝醉了就是一滩泥,两条腿豪无力道,他只好改扶为抱,将人搂在怀里:“你收拾一下,我送他回房间。”
朱易乘望着他俩的背影比了个ok,“好的。”
等谢柏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他从桌子下面取出占卜用的扶乩,凝视了半晌又放了回去。
有件事他没告诉过方里,甚至连谢柏沅他也没说过。
从谢柏沅带着方里敲开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他们两人身上看到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线。
这条线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以他目前的水平甚至看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机不可泄露,他们所经历的事情本就违背了常理,现在也只能祈祷这条线没什么坏的影响了。
“你们居然杀害了利昂!”她气得说不上话来,小羊羔也在她腿边咩咩叫。
赵小彤理直气壮道:“杀就杀咯,他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砍人,难道还站着等他来杀我们不成”
方里拉了一把谢柏沅,生怕这人说出“我不仅杀了他连你也能一起杀了”的话来,凭他目前对谢柏沅的了解,他说出这句话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万一玛丽夫人受了刺激,他们想拿到七楼的钥匙就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一首歌,蛮冷的,《clay doll》-molamola
老实说,一个月以来,我都是靠着歌单里的几首歌来抵抗我两位室友的搓麻将声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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