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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三更合一)

顾如霜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 只觉得呼吸一窒,一时竟忘了反抗。男子的唇带着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与她的双唇紧紧贴合。她能清楚闻见楚湛身上的淡淡薄荷味。

随即顾如霜便觉得下唇一痛,楚湛居然咬她!可她如今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惟有任人宰割的份,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能任由他攻城略地。她感觉下腹有一团火徐徐上升,带着燥热温暖的酥麻感, 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却宛如最甘美的仙酿。

她渐渐沦陷在这略显粗鲁的温柔中, 原本攒住楚湛衣领的双手逐渐松开下滑, 失去了最后一丝反抗。隔了好一会儿,男子炽热粗喘的鼻息在她耳畔不断回响,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 断断续续说:“顾如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可你这辈子只能看着我。”

顾如霜本被他吻得情迷意乱, 乍得听了这话,立马睁开了双眼,眼中总算恢复了片刻清明。哪想下一秒, 男人突然低下头往她的肩头伏去, 随即一阵刺痛感从肩头传来。

顾如霜疼得蹙紧了眉头, 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楚湛的双臂,紧紧地咬着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若是让外头的三人听见到底不妥。

她感觉自己的双手似乎透过楚湛的外裳刺入了他的皮肉之中,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他像是个在寒夜中冒着风雪前行的旅人, 即便浑身僵硬发抖,却仍带着残存的倔强坚持前行。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清冽的薄荷香,沾染了尘世的暧昧情乱,带着令人难以摆脱的诱惑力。

他的牙齿锋利坚硬,顾如霜简直觉得这男人上辈子该是吸血鬼投胎的,不仅咬破了她的嘴巴,如今竟还开始啃起她的脖子来了。

楚湛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肩头传来,那声音仿佛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顾如霜,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从此刻开始,无论生死,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顾如霜听了这话,瞬间就不大高兴了,耐着疼痛将楚湛一把推开。她蹙着眉瞪了眼楚湛,却见他那向来带着淡淡粉色的唇此时因染上了点点血迹而变得鲜艳如火,整个人看上去如从炼狱中而来的魔神般阴郁妖娆。

原本欲骂出口的粗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咬伤的脖子,果真触到了黏黏糊糊的液体。顾如霜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颤,她低下头看着手指上那鲜红欲滴的丝丝血迹,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男人果然是属吸血鬼的!

她只觉得心里头奔腾过一万头草泥马,可偏不敢真指着楚湛的鼻子骂他,只能将头偏至另一面暗自生闷气。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了方才那荒唐的一幕,又觉得面颊燥热非常,心“噗通噗通”地跳着,顿时羞得连脑袋都快冒烟了。

这么一来她更不敢转过去看楚湛了。

想起楚湛那熟练的动作,顾如霜突然觉得心头莫名泛酸,也不知道他是与多少女人做过这种事才造就了这般成熟的吻技。虽然知道楚湛心中向来只有沈浣,可这三年间他究竟做过何事,她也不是样样都清楚的。

这厢顾如霜羞得见不了人,楚湛亦是心中忐忑不已。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当年父王第一次让他去朝堂上观政时他都未曾这般紧张过。

女子身上清淡的蘅芜香还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看着顾如霜那纤长白皙的脖颈,以及那上头被他咬破了的齿印处溢出的点点猩红血迹,心头难得涌出一股愧疚。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对一个女子,哪想一时没掌握好力度,便成这样的结果了。

偏顾如霜还不肯看她,连声疼都不带喊的,这便让他越发不安了。不过他向来不愿在顾如霜面前低头,因此虽心有愧意,却并不愿说出口。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内瞬时显得有些逼仄,晕黄的烛影摇摇,偶尔能听到外头的鼎沸人声和烟花绽放之声。两人距离不过数尺,却压根不愿看向对方,最后还是楚湛没忍住先动了手。

顾如霜原本正在头脑放空,哪想突然一道黑影从她身旁掠过,她下意识地一躲,哪想那东西直接搭在她脑袋上,将她整得有些蒙圈。

是一件外袍。

她皱着眉将那袍子从头上取下来。这袍子的触感冰冷光滑,墨色锦缎上绣着银线云纹和飞白雪鹤,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她转过头看向楚湛,一双狐狸眼中满是疑惑。这人又要做什么

楚湛微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闷声道:“把它披着。”

顾如霜猛地低头,她今日穿的这件衣裳恰是敞领的,经过方才的一番激烈早已皱皱巴巴,衣襟竟已滑至肩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那处的鲜红血液早已干涸,留下难以擦净的印记。

她顿时觉得面上一热,也不在乎这袍子是楚湛的,忙将它披在了身上。若是她待会那样出去,定会十分引人注目。

耳边喧嚣之声渐渐远去,马车迈进小巷之中,最后停在了太子府前。

白茶恭敬温和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殿下,娘娘,到了。”

顾如霜应了一声,楚湛倒是未开口说话。

她偏头看向端正肃坐的男子,觉得楚湛这人真是挺人模狗样的。刚才啃她时像个混迹情场的浪荡公子,此时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高贵,瞧着倒像个正人君子。

顾如霜拢紧了袍子,将细带系上,把肩头的齿印小心捂好,这才对楚湛道:“要不要扶您下去”她就客套话而已,但愿楚湛不答应,那样才最好。

哪想楚湛十分轻易地点了头,淡淡道:“可。”

他朝着顾如霜伸出手,哪想顾如霜立马转过身子掀开车帘,对外头的毕疏道:“殿下让你扶他下车。”说完便纵身一跃,十分轻快地跳下了马车。这人就是脸皮厚了些,把她咬伤了竟无半分愧疚之心,还想让她扶着下车!

呵!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一袭墨色身影平稳落地,然后飞快地往前走去。

眼见着顾如霜披着楚湛的外袍出来,不仅是毕疏,连白茶与青蕊都瞪大了双眼。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疏犹豫了一会儿,一把掀开车帘,便见楚湛坐在里头,幽幽烛光下衬得他面色阴冷,那双紧握的双拳显然是在忍耐着什么,偏偏那张脸又泛着淡淡的绯色,看上去像是害羞了一般。

毕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干巴巴地喊了句:“殿下,属下扶您下车吧。”他这辈子也只有在殿下身上才见着这般纠结的神色了。

楚湛斜乜了他一眼,躬身由着毕疏将自己扶下马车。哪想刚坐在轮椅上,便见顾如霜早已走出了十几步开外,一双腿走得飞快,早已迈进了大门,像是身后有什么怪物追赶着她一般。

向来波澜不惊的太子殿下贯来维持的镇定一瞬间破了功,对着那纤细袅娜的背影大声喊道:“顾如霜!”

女子的背影抖了抖,随即转过身,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他福了福身子:“殿下,臣妾内急。”然后又转过身提起裙子朝前走去。

白茶与青蕊瞧着她的背影,亦是被惊得目瞪口呆。郡主这是不要命了吗居然敢这么跟殿下说话

方才顾如霜刚下马车便径自往前走去,她们俩压根连她的脸都还未瞧清。遇上这样的主子,自然只能认命。两人对楚湛行了个礼,瑟瑟发抖道:“殿下,奴婢先告退了。”

楚湛心下无奈,只得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个小丫头未料到太子殿下竟会如此好说话,却也不敢深想,只利索地福了福身子,便追着顾如霜进了大门。

毕疏瞧着主仆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低下头看向楚湛,却不由一怔。方才车内光影昏暗,他也不敢仔细看楚湛,此时却瞧清了他唇上早已干却的血迹,顿时下了一跳,呼道:“殿下,您嘴巴流血了!”

不出意外,楚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毕疏咽了咽口水,立马不敢开口说话了。

他老老实实地推着自家主子往府内走去,哪想刚推着楚湛到了前厅,正欲转个弯进去,却被他打断了:“回沁兰院去!”

毕疏脑子一懵,问道:“您还未用晚膳呢。”

楚湛冷哼一声,表情有些别扭,淡淡道:“不饿,不吃了。”早就被顾如霜那女人给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毕疏认命地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意愿改道往沁兰院走去。哪想才刚走了两步,隔着一面椒墙内却传来女子略显抱怨的声音:“哎,都怪楚怜,我现在都快饿死了。”

说完便有侍女轻柔的声音响起:“娘娘,您的嘴唇怎么破了”

随即顾如霜支支吾吾,明显带着些心虚的声音响起:“就是……被一只小狼狗给挠了一下,无碍,无碍。”

楚湛听着厅内几人的交谈,双手不自觉地缓缓攒紧,一双眼中蕴含着薄薄怒气。顾如霜说他是狗!还是只小狼狗!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毕疏吩咐道:“进去。”

得嘞!毕疏只得认命地又转了个圈,推着他往前厅里走去。以往他也没觉得殿下这么多变啊,可自从太子妃嫁进来以后,简直是换着法子让他兜圈圈。

梨花木圆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佳肴珍馐,几个侍女恭敬立在一旁服侍主人家用膳。丹垣城内随便一个大户人家内都会为主人随时备着新鲜饭菜,更别说是太子府了,除了些实在没眼力见的下人,其他个个训练有素,体贴入微。当然,那个没眼力见的早就被楚湛罚去别庄了。

顾如霜就坐在桌上,面前摆了一小碗饭。她拿起玉箸,看着满桌子的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动哪个了。

幸而方才和楚湛在车内做的那事除了让她嘴巴破了点皮,以及发型稍显凌乱点之外倒是未能看出任何异处,至于那令人感到羞耻的齿痕早就被外袍给遮住了,她才敢坐在这里吃饭。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以为楚湛早已用过了晚膳,会直接回沁兰院,压根不会经过前厅。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是最初穿越到这里来时楚湛给她的最大教训。顾如霜夹起一片夹肉藕盒,正欲心满意足地咬上一口,哪想正对着的大门处突然出现一蓝一墨两道身影。

她眨了眨眼睛,已送到嘴前的菜立马又放回了碗里。

楚湛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桌上的菜肴,轻笑一声,嘴角却露出丝丝寒意,语气亦是阴恻莫辩:“这菜好吃吗”

顾如霜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浑身一颤,忙站起身谄媚笑道:“这不等着您一起嘛,还没吃呢,不过定然是美味至极的。”看着楚湛出现在这里,她自然是知道他还未用膳了。

楚湛轻哼了一声,哪里看不出她的谎话。菜都送到嘴边了,还敢说等着他一起用膳不过这话倒是十分让他受用,因此他也未再计较,让毕疏将他推至圆桌旁。

一旁的侍女们忙行了个礼,然后便麻利地多添了一副碗筷。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都未再说话。

顾如霜时不时地偷瞄对面的楚湛一眼,心里头又燃起些许感动。若是她猜得没错,楚湛是……因为要进宫救她而没用膳

她咬了咬玉箸,嘴角勾起一抹不自觉的笑。其实楚湛也没那么讨厌嘛!说白了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罢了,根本没剧本里所描写的那么残暴狠厉。

楚湛故作镇定地吃饭,却总觉得一道炽热的目光从对面投来。他抬起头一看,却见顾如霜一双眼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正直愣愣地盯着他。他被顾如霜盯得心头莫名一乱,不自在地微咳一声,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来打破沉默:“顾如霜,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

饶是有再多的旖旎心思,也会因为这句话而回归理智了。顾如霜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一双眼难得地露出冷然光芒,直直地盯着楚湛,不带丝毫温度。

她放下手中的玉箸,淡淡道:“殿下,臣妾吃饱了,您慢用。”说完便缓缓起身,对着楚湛行了个礼,然后施施然朝着门外走去,未再向他投去一眼。

白茶与青蕊只得又认命地追上前去。

见着飞速从自己眼前消失的顾如霜,楚湛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动了动略显僵硬的脖子,看向一旁的毕疏,微微地皱了皱眉。

毕疏压根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好小声提醒道:“最近的姑娘们都不喜欢别人说她胖了。”上次他回家中见了小妹,说她最近胖了,哪想竟被狠狠地拍了好几下。毕疏暗自对楚湛竖起了大拇指,这话也敢说出口,果然是太子殿下!

楚湛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是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顾如霜从前实在太瘦了,如今吃胖了些,倒是显得更好看了。他以为顾如霜会喜欢他这么说的,哪想她居然生气了!

楚湛恹恹地看了眼满桌的饭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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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楼是整个丹垣城最大的乐舞坊,汇聚着来自赵、楚、齐三国的伶人乐师,楼内歌舞升平,阳春白雪之音绕梁不绝,素有“天上人间”之称。

这个地方是文人骚客的好去处,偶尔去那一待便是两三日的贵族公子也多得是。既然是“天上人间”,自然是因为在这里能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忘却俗世的烦恼。

在这里一掷千金为博得舞姬琳琅姑娘一笑乃是常事,散尽家财只为求得画师青阳子一副笔墨亦是不稀奇。

身穿月白色金绣云袍的男子从春月楼外走进,他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眉凛冽如剑,生得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满是世家贵族的清贵气质,但比之那些打马看花的世家子却又多了几分沉稳平静。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把檀木折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掌,双目流转看着楼内的息壤人群,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两个小厮跟随在他的身后,皆是身着暗灰色布褂。</p>

路过的舞姬们扭动着曼妙的身姿,从他的身旁路过,还不忘回头看上一眼。他倒也并不感到尴尬,偏头对着这些舞姬报之一笑。反倒是这浅淡一笑,竟令这些混迹风月场多年的美人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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