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推送里出现了陆年的消息, 标题醒目。
——年轻画家不幸患上躁郁症!
小标题:新锐画家陆年,宣布停止作画。
秋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陆年先前一直闭门造车,毫无名气。
就算前段时间办了场画展, 也只是在当代画家圈子里小火了一把。
现代有不少“画家”的名气都只属于圈内人, 大多只有学同一专业的人才会了解到。
普通民众提到“画家”,第一印象可能就是那些拥有著作、死后成名、流芳百世的大艺术家。
也许画家给人的感觉就是去世以后才会身价暴涨的那一种。
人和人之间确实是有着看不见的“圈子”的,也有俗话说“圈子不同别硬融”。
像秋风的名气, 也只是在服装设计行业内。
因此这些给普通民众看的新闻,还有微博内传播的娱乐新闻, 怎么也不该报道陆年的事情。
营销号倒是还有可能——只要能吸引眼球, 它们不管真的假的什么消息都发。
可发布这则消息的,确实是一家很大的娱乐新闻网站。
秋风没点进去,直接面不改色地把这一则新闻划掉。
她抬头去看陆年, 还勾唇笑了一下:“你那是什么表情?”
陆年紧张地盯着她。
“你火了,怎么办?”秋风托着下巴问他, “要趁机付出捞一笔钱吗?说你是新锐画家呢,怎么也得一幅画卖它个千百来万吧。”
陆年稍稍松了口气, 低头凑近她, 正准备说些什么。
秋风忽然凑过来,给他一个带了点咖啡味的吻。
“我可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秋风问他,“你生气吗?”
陆年:“什么?”
“你要是生气,咱就去找他算账。”秋风说。
陆年沉默片刻,伸手摸摸秋风的头发。
“不生气。”他说。
“噢。”秋风拽着他的手腕, 把他的手拉下来,又在他手背上亲了亲。
可是我生气了呀。她想。
这件事情百分之百有人在背后操作,但秋风还没办法肯定就是她想的那个人。
此时只能先把事情放一放,拉着陆年的胳膊道:“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陆年点点头。
她们一起去了家比较安静的餐厅,找了包间坐下。
秋风出去上厕所。
她回来的很快,推门时看见陆年把一样东西放进了口袋里。
十有八,九是他的药盒。
秋风笑了一下,也没戳穿他。
两个人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开开心心吃了饭。
陆年把秋风送回了住的地方。
秋风还住在酒店里。他们在房间门口吻别,秋风拽着陆年的领子,眯着眼亲了亲他的锁骨,软声问:“这位先生,提供陪吃陪玩以后,提供陪.睡服务吗?”
陆年喉结滚了滚,低头吻住她的唇:“乐意效劳。”
秋风把房卡拿出来塞进陆年手里,她背对着房门,陆年顺手接过打开了门,推着她走进房间里。
以前就觉得“共赴巫山”这个词非常巧妙。
当秋风光着腿,赤脚踩在地毯上去拉窗帘,被陆年从身后抱住时,她的脑袋里就冒出来这四个字,快乐得像是踩在云端。
后来他们抛却一切烦恼,专心致志折腾对方。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秋风扶着酸痛的腰想:这巫山的路未免也太过颠簸了。
床铺柔软舒服,温度正好的空调垂着凉风,身后还有爱人温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