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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廿一回 小差役花厅救险 安乐侯三审伏法

啧啧,如此一举三得之法,咱真是太有才了!!

金虔心思飞快,脚下功夫也不含糊,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陈州府衙大堂。

大堂之外,密密麻麻挤满了前来听审的陈州百姓,竟是将大堂门外挤的水泄不通。

金虔费劲力气,才勉强挤出空隙,悄然走进大堂,靠边站好。

脚下还未站稳,就听见大堂之上惊堂木一声巨响。

就听包大人沉声喝道:“庞昱,此时有你侯爷府大管家庞大、张颂德及春莺等十余名被你囚禁女子为证,你唆使杀人,嫁祸善良,强抢良家女子,又私下囚禁,桩桩罪行,骇人听闻,还不俯首认罪”

但见大堂之上,庞大与那十几名被囚禁在密室中的女子跪在堂中,庞太师及身后众家仆堂侧听审,安乐侯庞昱正前直跪,听到包大人所言,却是眼角一挑,冷笑道:

“包大人,黄大虎乃是庞大唆使所杀,嫁祸张颂德也是庞大所为,与本侯何干而这几名女子――”庞昱又是一声冷笑,“本侯根本不曾见过,何来囚禁之说!”

“庞昱,这几名女子可是在你侯府密室救出,怎可能与你无关”

“包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庞昱挑眉道,“本侯在府内居住多年,从未发现任何密室密道,怎么这包大人的手下一去,就恰好搜出了密室,又恰好救出了数名女子,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庞昱!!”包大人剑眉一竖,双目几乎冒火。

“包大人,”庞太师一旁闲闲道,“这几名女子来历不明,身份不清,怎可为证”

众人一听,皆是怒火攻心,但又碍于太师身份,只得隐忍不发。

包大人顿下声音,紧蹙双眉,将目光移向一旁公孙先生。

公诉策儒面沉冰,半晌才缓缓点头。

包大人这才收回目光,提声道:“来人,带张颂德!”

“带张颂德――”

不多时,就见一名青衫儒生走进大堂,躬身下拜。

“草民张颂德见过大人。”

包大人点头,示意王朝将桌上纸张递给张颂德,缓声问道:“张颂德,你可识得此张药方”

张颂德抬眼望了一眼,回道:“草民认得,此药方正是草民从安乐侯侯府冒死带出的药方!”

“张颂德,你是如何得到此药方”包大人继续问道。

张颂德躬身叩首,又将之前在花厅所言重复一遍,虽是言语简略,但也算条理清楚。

待张颂德言毕,除事先知情几人神色不变之外,再看堂上众人,脸色皆是缤纷灿烂,各有千秋。

庞太师脸色泛白,银白胡须不住抖动,一双三角眼瞥向自家独子,却是眼含蛛丝。

听审百姓及堂上衙役,更是鄙夷尽显,满面憎恶,更有几位有咬牙切齿之状。

那几名女子听言更是抽泣不止,以那位名为春莺的女子最重,身形颤抖不止,几乎趴倒在地。

啪!!

一声惊堂木巨响,包大人一声怒喝:“庞昱,你还有何话说!”

那庞昱自见到药方,脸色就猛然一变,略显铁青,此时听到包大人问话,不由身形一颤,猛然从地上窜起,一把夺过王朝手中药方。

众人哪里能料到安乐侯此举,皆是大惊失色。

金虔站在门口,更是心呼不妙:啊呀,难不成这小螃蟹要毁尸灭迹!

可安乐侯下一瞬举动,更是令人费解。

只见他抢过药方,不过一瞥,就又恢复原来那副倨傲嘴脸,凤目一挑,冷笑道:“什么药方,本侯从未见过。”

说罢,将药方递回王朝,冷笑两声,回身跪回原处。

那张颂德一听,顿时焦急,急声呼道:“安乐侯,这药方明明是你亲手给我,也明明是我从安乐侯府带出,你怎可信口抵赖!”

庞昱凤眼微眯,悠然抬眉,缓缓道:“笑话!此药方上无半点与本侯相关之处,怎可说是本侯所出包大人明察秋毫,自是不会听此人信口开河,随口攀诬。”

啪!!

经堂木巨响。

包大人双目如电,直直射向安乐侯,身形微微颤动,却是半言难出。

庞昱唇边挂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表情。

一时间,大堂之上,死寂一片。

“包大人,民女此处也有一张药方,大人可愿一观”

幽幽女声突然打破沉寂,众人不由一愣。

只见那位名为春莺的女子缓缓俯首叩头后,又从发间抽出一根木簪,“啪”得一声将其折断两截,从中空木簪之中抽出一个纸卷,递给王朝。

王朝不敢怠慢,赶忙两步上前,将其递给包大人。

包大人慢慢展开纸卷,利目之内渐渐漫上不解之色。

“包大人,可见到药方上角所注‘日’字及下角‘立’字,两字相合,便是庞昱的‘昱’字。”那女子幽幽解释道。

“这……”

“你!!”

包大人与庞昱竟是同时出声,只是包大人声含惊异,而庞昱则声显惊恐。

春莺缓缓直起身形,慢慢转头看了庞昱一眼,突然身形一颤,仰头高笑道:“哈哈哈,侯爷啊侯爷,你生性多疑,这药方你从不经他人之手,且交出之时,又亲自标下记号,生怕别人仿冒,但这点也成为侯爷唯一死穴。侯爷聪慧,自然知道此点,所以对炼药之人严加看管,只是谁能料到出了个张颂德,竟将此方盗出。可侯爷却不知,侯爷费劲心力,甚至不惜杀人嫁祸想要夺回的药方其实是春莺誊写的假方,真的药方早已被春莺藏匿,春莺就等此刻,就等此刻啊……”

“你!你、你……”

庞昱脸色惨白,手指直直指向眼前凄厉狂笑的女子,却是语难成句。

那春莺笑了一阵,眼神一转,双目迸出浓郁恨意,恨恨道:“侯爷是否奇怪,为何平时以侯爷之命马首是瞻的春莺会如此……若不是春莺平时如此听话,又怎会得到侯爷赏识负责管事又怎会有机会搜得侯爷罪证,又怎会在所有女子都被运出陈州之时反被派留于府内看守所囚女子,又怎会有机会将药方交予包大人!”

眼神一转,春莺又是勾唇一笑,“侯爷可知春莺为何在此时才将药方呈上春莺只是想知道,在侯爷本以为胜券在握,又突被人倒捅一刀之时,那将是如何表情!!”

说罢,春莺口中又是一阵笑声,笑声凄厉刺耳,笑到最后,竟变作阵阵凄然哭声。

一番话说罢,大堂上众人皆是震惊当场,无法言语。

金虔立在门口,回想刚才所听之言,不由心头一阵发寒,心道:古语说得好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看这春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谁料一旦发狠,竟是如此奸险毒辣。

包大人看了一眼跪在堂下颤抖不止的春莺,不由长叹一口气,剑眉一竖,惊堂木高高拍下,喝道:“庞昱,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庞昱直跪堂下,锁眉闭目,双唇紧抿,不发一言。

包大人双目一凛,继续喝道:“难道还要本府鉴定你的笔迹不成!”

“哼哼哼……哈哈哈……”一阵冷笑从庞昱口中奔泻而出,笑得众人皆是一惊。

只见那安乐侯庞昱缓缓起身,抖衫而立,碎发飞舞,凤目猛然张启,眸光如刃,直直射向包大人道:“本侯无话可说,成王败寇,理应如此。只是本侯宏图大志,竟毁在一名婢女身上,本侯不甘啊,不甘!”

包大人一声冷哼:“你作恶多端,天理不容,此乃天理报应!”顿了顿,包大人又沉声道:“本府问你,此方上所载药方,你究竟是作何用处其余炼好又在何处那些被你囚禁的女子又被运往何处还不速速招来!”

庞昱听言,却是长眉一挑,一双凤目移到堂侧庞太师身上,唇角带笑道:“爹爹,还望爹爹以后多加珍重。”

庞太师自从听到春莺所言,便已神色恍惚,眼神凌乱,此时听到庞昱呼唤,这才回神,慢慢起身,一步一晃向庞昱走去,青紫嘴唇哆嗦道:“昱儿,昱儿,莫要怕,有爹爹在此,谁都别想伤昱儿分毫……”

庞昱上前两步扶住庞太师,挑眉笑道:“爹爹放心,谁都伤不了孩儿……”说罢,眼神一转,又射向包大人道,“自小到大,本侯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本侯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了。包黑子,你那些貌岸然的铡刀,莫想碰本侯分毫――哼哼……”

说罢又是一阵冷笑。

随着冷笑声由高至低,股股殷红液体从安乐侯眼耳口鼻之中缓缓流出,笑声渐渐消止,庞昱身形终是直直倒在自己亲父怀中。

“昱儿昱儿!”

庞太师双目赤红,几欲迸裂,紧紧抱着怀中尸身大喝两声,一口气没上来,竟是昏死过去。

身后庞家家仆赶忙上前,手忙脚乱伺候自家主子,听审百姓见到安乐侯服毒身亡,竟是爆出一片欢呼。

一时间,场面混乱至极。

而在堂上高座的包大人却是愁眉紧锁,半晌才道:“来人,护送太师回府休息――退堂!”

啪!

惊堂木拍下,终是结束此案。

安乐侯一案终结已过数日。

不过数日之内,陈州城内却是物是人非,改天变地。

赈粮、赈银按时抵城,陈州灾情已缓,如今陈州境内,百姓皆是面带喜色,精神奕奕。

安乐侯名下财产尽数充公,粗略估计,光安乐侯名下酒楼,客栈等,就达二十余家。金虔在查抄之后才惊觉,之前来陈州投宿、吃饭之时所见的“昱乐楼”等等,竟都属安乐侯财产――当然还有陈州城内所有青楼妓院。

啧啧,早知就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嫖霸王妓。

查抄侯爷府之时,包大人又派展大人再探密室,可惜一无所获。而那纸药方上的秘密,制成及众女子去向,也皆随小螃蟹之死变为不解之谜。

庞太师据称悲伤过度,一病不起,最后被紧急遣送回京。但以金虔推断,那老螃蟹恐怕是打算早回一步,向自己的女婿告状才是真。

庞大、陈州知府李清平被判十年流放,就待赈粮完毕押送出境。包大人慷慨解囊,送了包括春莺在内的一众女子银子又派人将其护送回家。

而据说曾对某人伤势颇感自责的四品侍卫,依然是坐如钟,行如风,丝毫未见任何不妥之处――显然,即使是号称赛诸葛的公孙先生的智慧也有蒙尘之时。

总之,陈州城内,百废待兴,众人皆是忙碌万分――只除了一人。

“哈――欠”

金虔伸了一个懒腰,抬起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手臂,敲了敲眼前厢房门板。

“请进!”年轻男声道。

“张兄,黄大嫂,听说你们今天就要返家了”

金虔推门而入,朝屋内两人笑道。

张颂德正在坐在床边端碗帮黄氏秋娘喂药,一见金虔,赶忙起身招呼道:“金捕快,快坐。”

金虔依言坐下,环视一周道:“怎么不见张老伯”

“福松先行一步,回家先收拾收拾。”

“哦。”金虔点点头,看着张颂德又坐回床边,为黄氏秋娘喂药,不时有药汁溢出,那张颂德竟也不不嫌弃,用衣角细细擦去。

金虔不由挑眉,心道:看来那小螃蟹倒也有几分眼里,这张颂德对这秋娘的确有几分情意。

再看秋娘,却依然是目光呆滞,一副痴呆模样。

金虔不由心中暗叹一口气:“张兄,黄大嫂的病怎么样了”

张颂德听言却是放下药碗,满面愁容道:“毫无起色,公孙先生也来看了几遍,也是束手无策,看来这辈子就要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喝些清脑的药品吊着……唉!也不知是何人,竟会配出如此害人药品,令人心智尽丧,简直是丧尽天良!”

“咳咳……”金虔干咳两声,不自在地挠挠头,从怀里抽出两张药方递上前道:“刚才在前厅遇到公孙先生,先生让咱把这两张药方带给张兄。”

张颂德接过药方,面带惊喜道:“这是……”

“上面那张是医治黄大嫂的药方,下面那张是调养长兄身体的药方。公孙先生还说,长兄家传的假死药已经伤及脏腑,以后若是再用,恐怕命不久矣,还是莫要再用的好!”

张颂德赶忙点头,展开药方细细研读,不由面带惊异之色,半晌才抬眼道:“这药方当真是公孙先生所写”

金虔点头。

“公孙先生医术果然出神入化……”

金虔得意。

“在下素问公孙先生足智多谋,文采过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金虔双眉齐飞,几乎高笑出声。

“没想到公孙先生竟写了一笔如此丑的字……”

啪!

一根青筋在金虔额角爆裂。

“张兄,小弟还有要事在身,现行告退。”

说罢,也不管身后张颂德诧异脸色,金虔扭身出门,顺手将门板甩上,心中愤愤道:

啧啧!咱一个堂堂“医仙”“毒圣”的入室弟子劳心劳力为你配写药方不收你半文钱已是天大恩惠,竟还敢嫌咱的字丑!有没有搞错!!

“金虔!”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金虔回头一看,不由脱口道:

“赵虎,你不在屋里养伤,跑出来作甚你就不怕公孙先生又把你迷晕再躺三天”

赵虎一听,赶忙转头观望,见四下无人才安下心,小声道:“小声点,我可是偷跑出来的,要被人发现就不妙了。”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道,今天冰姬姑娘就要向包大人辞行,错过了今日,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冰姬姑娘了。”

“哦冰姬姑娘”金虔微微眯眼,了然道。

赵虎脸庞顿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金虔,你莫要乱想,我只是、只是觉得冰姬姑娘胆色过人,堪称女中豪杰,所以、所以……”

说了半晌,一抬头,赵虎这才发现眼前人不知何时已身处数步之外。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妈!想看美人还不赶紧,再晚好位置都被抢光了!”金虔前方招呼道。

说罢,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赵虎先是一愣,立即回神,紧跟奔出,嘴里还嚷道:“金虔,定要帮我占个好位置啊!”

两人一前一后,急急赶到花厅,可已然是迟了半步。花厅门前,早已被一帮双目放光的衙役埋伏完毕。金虔和赵虎只得挑最外层靠边站立。

只见花厅之内,包大人落座正中,公孙先生站在一侧,展昭,三大校尉另站一侧。而在花厅正中,立有一名女子,身形窈窕,青丝如瀑,正是冰姬。

“冰姬姑娘,你刚刚说无需本府为你赎身这是为何”包大人沉声问道。

金虔一听,不由有些纳闷,再看周围众衙役,皆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就听那冰姬柔声道:“冰姬不敢劳烦大人,冰姬只愿再回天香楼。”

“这……”包大人显然没料到冰姬如此回答,不由有些语塞。

公孙先生一旁也问道:“冰姬姑娘,既然包大人愿助你脱离苦海,你何不受了大人美意”

冰姬听言却是盈盈一拜,面容冰冷道:“大人,冰姬入青楼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脱离青楼也有不得已,至于其中缘由,还望大人不要追问。”

厅内厅外皆是一片惋惜之声。

金虔一旁听得是面带惊异,心道:怪哉啊怪哉!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对“三陪”这等工作情有独钟!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包大人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本府也不勉强,本府就派人送你回天香楼――”说到这,包大人不由抬目环视,只见厅内厅外一众衙役皆是一脸期许之色,就连王朝、马汉、张龙三位校尉都掩不住眼中期待。

包大人不由有些头痛,不由将目光移向身侧神情未变的红衣侍卫,缓缓道:“还是有劳展护卫吧。”

“属下遵命。”展昭抱剑上前,肃然道。

霎时间,数道艳羡目光直射那抹笔直身影,几欲将其淹没。

展昭神色如常,走到冰姬身侧道:“冰姬姑娘请。”

“有劳展大人。”冰姬微微颔首道。

两人向包大人施礼后,就一同向门外走来。

展昭朗目星目,丰神俊朗,冰姬冰肌玉骨,婀娜莲步。

众人顿觉眼前旖旎春色层层激荡,竟是荡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金虔一旁看得乍舌,心中不由默念道:有美一人,一顾倾城,双美并立,定然倾国。啧啧,这双剑合璧的杀伤力果然不可小视!

“金捕快――”

金虔正在那里挖掘自身文学细胞,忽听一声柔弱女声在耳边响起,不由抬头,正撞上一双秋水盈盈美目。

“冰、冰姬姑娘!”

即便是同性,金虔此时也有些心跳不稳。

冰姬微微颔首:“金捕快可愿送冰姬一程”

霎时间,数道嫉妒如火目光直直射向金虔,几乎将金虔烤成半熟。

金虔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啧啧,为啥射向猫儿是羡慕柔光,而射向咱的却是嫉妒之火

“金捕快不愿”冰姬一双盈眸定定盯着金虔,声音依然冰冷如昔。

“愿意,当然愿意,哈哈,冰姬姑娘请!”

感到数道妒火已然变为x射线,金虔刚忙绽开一个笑脸,好似送佛一般将眼前两人供离众人视线。

从花厅至内院,从内院至外院,一路之上,三人皆是默默不语,气氛不可谓不诡异。

直到来到府衙大门,冰姬冰冷若玉的声音才打破沉默。

“天香楼已经派人来接冰姬,两位大人在此留步便可。”

金虔听言不由抬头,只见府衙门外停了一辆灰蓬马车,似乎已是等候多时。

“既然如此,展某不再远送。”展昭抱拳朗然道。

“多谢展大人……”

冰姬盈盈下拜,再抬首之时,脸上冰霜已然瓦解,望向展昭的一双美眸是莹光流转,粼粼秋波,欲语还休,欲据还迎,好似千般情意、万般真心,都融在这滢滢一望之中。

展昭神色不由一动,又抱拳缓声道:“望冰姬姑娘多加保重。”

金虔不由感慨,如此良辰美景,郎情妾意,咋偏偏多出咱这个摆设,实在有些煞风景。

冰姬听到展昭所言,双眸划过一丝耀眼光华,乃至再看向金虔之时,仍是荧光满目。

“金捕快也要多加保重。”

“当然,当然,冰姬姑娘也保重身体。”金虔抱拳回道。

冰姬点点头,又恢复之前冰冷容面,再次下拜,回身上车,马嘶扬鞭,绝尘而去。

望着远去马车,金虔着实有些纳闷:

这冰姬搞什么鬼,难得和猫儿独处片刻,为何要偏拉上咱这个大电灯泡,难道――这青楼头牌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会吧……

“金捕快,展某有一事不明――”

啧啧,看吧!这猫儿都想不明白,开始抱怨咱这颗千瓦电灯泡了。

“那日在公堂之上,金捕快究竟在那庞大耳边说了什么,竟使庞大在片刻之间就改换证词”

啧!!

金虔不由脸皮一抽,猛然抬眼。

只见展昭一双黑烁利目直直望向自己,剑眉微沉,面容冷峻。

冷汗从额角缓缓滑下,金虔眼角抽搐两下,突然一声高喝:“哎呦,咱的臂伤又痛了,展大人,属下还要回去换药,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就脚底抹油,一溜烟撒腿落跑。

只是金虔跑得太快,无缘发觉身后那张俊雅面孔上漫上的一抹温然笑意,淡若清水,润若美玉,但却不知为何,竟看得两侧守门差役浑身发寒。

“金捕快,展某记下了……”

而在陈州大牢之内,一名浑身肥肉的囚犯正捂着头顶几颗硕大青包幽幽哭诉道:

“咱不过是把那天小差役说给咱的话原封不动又说了一遍,怎么无缘无故就挨了一顿暴打,那个什么叫‘御猫’的家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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