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裴钰问:“发生了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薛麒点点头,淡定的撒谎:“刚知道不久。”
裴钰更加尴尬了:“都是意外,意外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薛麒了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漏给第二个人的。”
裴钰总算松了一口气。
薛麒从袖中掏出了早晨沈仪离开时交给他的药膏:“这个药膏,是那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每天早晚各涂一次,不会留疤。”
裴钰冷笑一声:“装什么好心肠!”
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接下了薛麒手中的药膏。
薛麒内心叹气,他着实不懂为什么沈仪要瞒着裴钰,不让他知道昨晚的人其实是沈仪。
还是头一次见沈仪如此失态的样子,将逐月楼的门一间间的踹开,一晚上把京城的权贵得罪了个遍……
回神,看着裴钰不知所措的样子,薛麒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展开手上的斗篷,给裴钰披上,系好。又将那大大的兜帽给裴钰带上,将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走了,回去了。”
裴钰问:“回哪?”
薛麒扯扯嘴角:“送你回裴府啊!”
回裴府?!
裴钰恍如雷劈一般,呆在原地。
直到被薛麒半拉半拽的弄到马车上,裴钰才因为颠簸的疼痛而回神,他感觉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不过这不是目前的重点。
关键是他回府怎么面对沈仪啊!若是沈仪问起他来,要个解释。
难道他要理直气壮的说:
——我去给你带了顶帽子!
= =
绝壁会被弄死的,拆的渣都不剩!
昨天喝了点小酒壮的胆气,在经过了一夜的挥发后,已经丝毫不剩,现在的裴钰,一想到要面对沈仪,整个人都怂成了球。
怂的连身体的疼痛都忘却了。
要不干脆休妻吧,或者出门游玩躲两天……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此时,马车的渐渐减速,停止。
“裴府到了。”耳边传来车夫的声音。
裴钰顿时心如死灰,下车时都是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模样。
甚至没能顾得上应付薛麒。
裴钰内心给自己打气:既然沈仪都骗了自己,自己凭啥不能出轨!他不仁,怎么能怪自己不义!更何况自己可是沈仪的夫婿,按照三纲五常,沈仪得以自己为纲!
这样想着,裴钰的心里又渐渐有了底气,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冲进府里跟沈仪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