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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居 >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吴咤回到家时, 陆之韵正伏案写作。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陆之韵就先发制人“你先别同我说话。”

吴咤站在门口往陆之韵的卧房里望了一望,问“你在做什么呢”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同陆之韵结婚这半年来,陆之韵的卧房, 他竟一次都没进过。

见陆之韵没答,他正要进房间,就被杏儿拦住道“七小姐说了,这会子她有正事, 正有灵感呢, 谁也不让进。”

吴咤只得作罢。

只是, 今日下午的爱情的甜蜜,在他心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此刻,他满心想的是, 既然她爱他,就应当爱屋及乌, 也爱他的母亲。不用他提, 她就应该把吴母接过来一起住。

陆茵梦有的是钱, 吴母只是一个中年妇人, 吃不了多少东西,顶多是添一副筷子收拾一间房每个季节都置办几套衣服的事。

这些支出, 对陆茵梦的家底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吴咤心头的思绪繁乱如麻,一会儿恼陆之韵没眼力见儿没能主动接吴母过来照料, 一会儿又气仆佣们阻止他不让她进陆之韵的卧房。

于是,他就在客厅中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约莫到晚上六点,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雨声倒还哗啦啦的。

陆之韵在书案前停笔,旋上钢笔的笔帽,双臂伸展,伸了个懒腰,一边揉着脖子,一边从卧房里出来。

她刚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吴咤带着一点怒气道“我刚从妈那儿回来。”

陆之韵抬眼,却见他又喝了一口酒,脸上满是气恼,双目直逼陆之韵“你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是什么日子吗我去的时候,她就穿着一件破旧的夹棉袄,在烧得烟熏火燎的碳炉子边一边咳嗽一边缝补衣裳”

说到这里,吴咤竟有一丝丝哽咽“我听她说,她每次来这边,都被你的仆佣赶了出去,像赶苍蝇一样。”

这是吴咤的策略。

今日,虽然陆之韵诉说了她对他的情感,可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并不觉得能拿住她。这样讲,一是因为吴母的境遇确实令他生气;二是想从道德层面拿住陆之韵,令她理亏,好为他同她接下来的谈判增加砝码,使她有退一步的可能;三么,是他在试探陆之韵,试探她对他的情到底有多少。

陆之韵呷了一口茶,竟是噗嗤一笑。

吴咤红着眼眶看她“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陆之韵脸上的笑此时又变成了微笑,令她似空谷的幽兰一般清雅,又似白牡丹的高贵、纯洁、雍容、华贵。

又是吴咤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的。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原本咱们结婚之前,姑妈对我倒还是客气的,也会奉承我,说些好听的话。自从咱们结婚,她心里可骄傲着呢,觉得你娶了我,是吃了大亏,总以为你除了我,还会有更好的良配。这样一个排斥我的人,我凭什么要让她上门来让我不高兴”

吴咤目瞪口呆。

愣了片刻,竟是怒从心起。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用低沉的声音道“我原以为,赶走我妈,是仆佣们势利眼,你并不知情”

陆之韵却勾了唇,微抬了下巴,脸上的笑容扩大“那你可是看错了我。是我一早就吩咐,但凡她靠近我家十米范围内,就赶她走。我从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你”吴咤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候,陆之韵又冷笑道“你自己的母亲,这半年来,你去看过几回照料过几回你自己都不上心,如今到来责问我,你自己想想,你占不占理”

吴咤握紧酒杯,手上青筋暴起,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被陆之韵的带偏了节奏是的,他做人儿子的都不上心,还让陆茵梦这个做人媳妇的上心,哪有这样的道理

吴咤眼角都红了,眼眶有些湿润“你竟和我讲这样无情的道理”

陆之韵垂着眼没说话。

他甚至有些怀疑“你是真的爱我么”

陆之韵显然也是在气头上,斩钉截铁,语速飞快“不爱我为什么爱你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凭自己的努力让我过上好日子,如今却和你妈一样想着怎么剥削我,我为什么要爱你”

吴咤死死地盯着陆之韵,指着她“你”

他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陆之韵冷笑“怎么你还想打我么”

吴咤瞪了陆之韵半晌,陆之韵直接起身,扬脖喊了一声晚饭直接送进她的房间,便气冲冲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砰”

门被猛地摔上了。

吴咤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陆茵梦虽说爱他,可全然不是梦中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陆茵梦。

即便她爱他,也爱得十分有限。并不会为他放低姿态,哪怕同他结了婚,她依然还是陆家的七小姐,是名门出生的小姐,同曾经的吴母一样,有着她作为名门子女的骄傲。

且她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如果他持续给她灌输爱他就要爱屋及乌的观念,也许,他将什么都得不到。

不仅仅是陆茵梦的爱情,不仅仅是将吴母接过来住,假如惹恼了她,她回去冲陆太太陆老爷一哭,直接毁了他现在的事业也不是没可能。

吴咤曾经在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上看过一个词脱敏。脱敏是指减弱心理反应的强度,由过敏状态转化为正常状态。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通过不断的量变来达成质变。

吴咤又喝了几口闷酒,忍下心中的气,便走到陆之韵的门口敲门。

陆之韵知道是吴咤,她不应声,吴咤只得在门口陪小心道歉。任凭吴咤在外面舌灿莲花,她反而心思清明,心情极好,思路也越发清晰,伏在案前下笔如飞。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吴咤在门口说得口干舌燥,陆之韵睁大眼睛,一下也不眨,几秒钟之后,眼睛就微微红了,并盈满了生理上的泪水。

她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吴咤“你可知错了”

此时,吴咤任是有再大的怒气也消了,心底一片柔软,低声温存道“我知错了。”

陆之韵瓮声瓮气道“知道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门神吃饭去。”

吴咤连忙应下,他想抱陆之韵的,被陆之韵躲开了。他不疑有他,只当陆之韵仍然在生气。

晚饭过后,吴咤见陆之韵的情绪平定了,方道“之韵,我有个事想同你商量。”

陆之韵眼睑低垂,用骨瓷的小勺子搅动着咖啡,不说话。

吴咤侧着脸看陆之韵,那希腊雕塑般俊美的面庞上满是温柔,循循善诱道“你看,我妈毕竟年岁大了,她一个人在那边,也没个人照顾,我实在不放心。我们把她接过来一起生活,好不好我会叮嘱她,绝不让她冲撞你冒犯你。”

陆之韵闻言,却是将手里的勺子往咖啡杯里一扔,咖啡的棕色的液体顿时四处溅射,勺子与被子碰撞,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紧跟着那两声脆响的,是陆之韵犹如雨点一般急促的怒声“你是脑子坏掉了咱们过日子,把你妈接过来算怎么回事”

吴咤忍着气,微笑着说“我曾看过一个词,叫屋及乌。我知道这件事难为了你,是我没能耐,眼下买不起好房子。只是,咱们在这里住着别墅,让我妈住破公寓,将来在外面,未免有人说我不孝,说你不贤。”

他见陆之韵的面色稍稍有些松动了,又添了一把火,道“这些都是次要的。我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儿上,看在她是我妈的份儿上,帮帮我,别令我做了那不孝子孙。”

陆之韵终于松了口“也不是不行。”

吴咤心头一喜,又见她严肃了脸,说“但我们须得约法三章。”

吴咤微微笑着“咱们家你做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候,他心里有一种精神上的胜利。

虽说过程屈辱了些,可是,他看到了陆之韵对他的妥协。只要她妥协了一次,他就有能力令她妥协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天,她心里眼里全都会是他。

只是,这种得意还没持续多久,吴咤便看到陆之韵利落地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的是约法三章的内容,简要地总结一下,就是以下三条

1、吴母不得进入陆之韵的卧房,未经同意,吴母不得随意进出除她自己和吴咤卧房以外的房间;

2、未经同意,吴母不得将家里的任何物品带出去,不得将外面的任何物品带进来;

3、一旦陆之韵同吴母产生冲突,吴咤需站在陆之韵的立场思考问题,并就中调节,吴母必须无条件服从陆之韵。

吴咤看完上面的内容,不由皱眉犯难“这”

陆之韵垂头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假如你做不到,我不会强求,你妈也不必接进来了。”

吴咤只能满口应好。

在这时候,吴咤才发现,今日的谈话,也许一直在陆之韵的掌控之中。

因为这约法三章,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尽管今日不曾在陆之韵这里获得智商上的优越感,甚至觉得她聪明得有些可怕,但吴咤还是自信的。

不管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被他劝服,都昭示了一件事陆之韵在为他改变、为他做出妥协。

他们没再多说什么,陆之韵直接回了房间,在信笺纸上写“他真是太蠢了。也许他以我为他做出了让步和妥协,却不知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还不知道,他同他那人穷志短的母亲将遭遇什么”

吴咤得了陆之韵的允准后,立马就给吴母打电话,告知她这个喜讯。

吴母下午除了在各位邻居太太面前炫耀外,还抽时间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她将从前所有能看出贫穷的东西都丢了,只将吴咤为她添置的新衣服、各种必要的证件、她还剩下的一点钱打包好,就等着吴咤来接。

待吴咤的电话来时,她竟是再等不得了,要吴咤立刻来接她。

“好,那您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吴咤去叫司机,发现司机早已将车从车库开到门口等着了。他有些诧异,只听那司机道“七小姐吩咐的,说是姑爷这会儿要用车。”

吴咤心头的怨怒再没有了,竟被陆之韵这“打个巴掌给颗枣”的手段弄得感动了。

吴母在家等待吴咤时,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

她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她是完全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的,认为他能镇住陆茵梦,从陆茵梦以前让仆佣赶她到现在同意吴咤来接她这说明她在让步。

让了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

将来,陆茵梦的,就是她儿子的,她儿子的,就是她的。

终于,她成功地从媳妇熬成了婆,从此是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存在,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她又开始作威作福了。

而从前陆茵梦施加在她身上的尴尬和难堪,她将加倍奉还。

吴母满面红光,唇角泛着一点笑,她甚至在脑海里想着,等到了陆家,见到陆茵梦的第一句话,她要说“你不是要赶我走么我还不是住进来了作为媳妇,你还没跪着奉茶,没规没矩”

又或者,她要这样说。

“没想到,你小时候看着还成,长大了竟这样蛇蝎心肠,妄图抢走阿咤,还要虐待我。幸好阿咤是心里明白的,才没让你得逞。”

总之,她有很多趾高气扬的话要讲。

她要将吴老爷死亡后,她带着吴咤艰难求生时受过的那些白眼、苦楚,忍受过的屈辱,经年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陆茵梦身上。

从此,母凭子贵,她就是最牛逼的存在,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吴咤为她挣出来了。

沉浸在这样的美梦中,约莫四十分钟后,吴母等来了吴咤。

她雀跃地吩咐着“就这些东西,我们走吧。”

吴咤靠在门框上,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幽深的目光直视着吴母,有些惭愧地说“妈,走之前,我有几句话同你讲。”

吴母笑问“你要说什么”

吴咤的目光落到地面“到了茵梦那里,我们都是寄人篱下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忍忍罢。她同意我接您过去,但有几个要求。”

吴咤将陆之韵制定的规则告诉了吴母,只没说自己在发生冲突时必须站在陆之韵那边这一条。

吴母登时大怒,叉着腰,圆睁着双目道“她这就是把我当贼防啊”

吴咤没说话。

这一点,他也觉得颇伤自尊。

可是。

“如果您不答应,她随时都会将我们扫地出门,我现在有的一切,也会被她收回去。”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吴母怔愣住了。

几秒钟之后,她不得不认清现实,她适才的美梦,就像是泡沫一般,随随便便就被戳破了。什么威风凛凛,也许都只能存在于梦中了。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让陆茵梦拿走控制权,骑在吴咤的头上。

她决定,到了陆茵梦那里,她要帮助吴咤掌控陆茵梦。

眼下,她木着脸道“你就这样让着她”

吴咤未及回答,她又道“你要知道,男女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强,对方就弱,你弱,对方就强。你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一个妇人当家”

这话说到了吴咤的心坎儿里。

他沉默片刻,道“慢慢来吧,以后,她会听话的。”

吴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同吴咤一前一后,上了车,车子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像是走上了富贵之路。

“咚咚咚”

吴母的心跳一阵强过一阵,她在心里默默道“我回来了。”那个富贵的世界。

吴咤走后,陆之韵就在书房给庄南生打电话。

灯光下,她靠着书桌,纤白细嫩的手指绕着电话线,说“我尝听人说一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但我是最不愿意同人斗的,累心。”

“今天我却有些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猜。”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庄南生说了什么,陆之韵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响起“我要智斗老妖婆了,今天我要养精蓄锐,明天,我让她知道什么是四面楚歌。”

“对,我是一个坏女人,你怕了么”

“你们男人总是喜欢乖的,又拒绝不了坏的。同坏的玩,同乖的结婚。”

庄南生的传奇之一,就是能一心多用,经常一边听电话一边听下属的汇报一边批示文件,他可以同时做五六件事,被周围人啧啧称奇。

此时,他正在一边批示文件一边听陆之韵的电话,还同她聊天。

“你这是范了以偏概全的错误。”

陆之韵听见他好听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我就只同你谈过,还没名没分,并不知道什么乖的坏的。假如你今天离了婚,我今天就能让人上门来为我们办理结婚手续,明天就登报结婚,你敢么”

陆之韵讪讪地笑了声,连声道“我不敢我不敢。同香城第一绝色结婚,怎么能如此草草必然要有一个轰动全香城的婚礼,昭告全香城的人,香城第一绝色是我的了。”

庄南生轻轻地笑“你也就嘴上说得好听。一句准话也没有,我只问你,你几时能离婚”

陆之韵脸上的笑容淡去,郑重道“不会让你等太久。”

庄南生“我以为,我已经等得够久。”

陆之韵抓了一把头发,幽幽叹了口气,问“你爱我么”

电话那边的人给了肯定的答案。

陆之韵又说“爱我就信我。”

庄南生一时无言,两下都陷于静默,片刻后,庄南生低低地“嗯”了声,陆之韵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她道“说来也奇怪。最开始的时候,每次见你,每次想起你,总想同你做。现在,好像没有情人间的事,只这样说说话,好像也挺好。”

庄南生的笔顿住,喉结微滚,吐出两个字“人渣。”

他控诉“你这算什么始乱终弃”

陆之韵抗议“难道不算爱的升华”

庄南生冷笑“你倒不必把腻了说得这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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