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沐娇的聪明，也喜欢沐娇当着自己的面，吐露的真性情。
便想再逗一逗沐娇。“你问这个问题，该不是担心事成之后，杨芳重新做了太子妃，会针对于你”
“那是。”听出仲窛戏谑的语气，沐娇竟然不假思索，点头承认。
“不过，就算太子对杨芳有怨，也不会心生报复。只是如果齐霄赢了”仲窛换一副表情，却是目光严峻地盯着沐娇，沐娇心虚咽了口口水，迟疑、拿捏不定。
她知道，只是仲窛不说，她便维持着这层窗户纸，没想捅破。
虽然知道沐娇在逃避，也只有仲窛，一定要将这层窗户捅破，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完完全全地呈现出来。
“齐霄赢了，别说京郊，就算是偌大的大兴，也没有你我的立锥之地。身如浮萍连自保都不能，更遑论其他。”齐霄手段狠绝，从他决定和曹彬一条船后，便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败，没有生路。
沐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再看了眼仲窛。
眼眸安静，虽然听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眼眸淡然，未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就安安静静地和仲窛的目光对视。
“曹彬和齐霄不同，他有自己的善良。所以就算胜了，也只会除掉齐霄，并不会牵连到齐家人，甚至便连涉事的大臣，都可以不予计较。他也不会要了曹孝的性命，至多让他困在京郊，做一个毫无实权但是衣食无忧的闲散公子。”
虽然和曹彬的接触不多，但是沐娇对他有充分的了解。
“是的。 ”
仲窛点头，肯定了沐娇刚才的一番话。“所以，你可曾有片刻的后悔，跟了我，走上这条可能不得善终的路”
仲窛话音未落，沐娇却是先一步地，以手捂住他的嘴巴。
“我不许你胡说。”
他倒真是越发大胆，竟然连那样的话，都可以无所顾忌地说了。
瞥见沐娇眼里的紧张，仲窛这才轻轻摇头，浅然一笑。
沐娇赶忙将自己的手从仲窛的唇上撤下，可惜已然晚了，仲窛先一步握住沐娇的手，没给她缩回去的机会。“不过你就算后悔了也没用，谁让我一开始就选了曹彬，你又因为乐陶和齐霄交恶。”
沐娇将手抽了出来，嗔怪看了眼仲窛。
不过小声嘀咕了句。
“难道，不是因为我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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