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抓紧了。但见身边的蔓儿沉静安宁,目光清冷的注视着地上跪着的皇后,没有一丝恐惧与惊慌。
她握了握蔓儿的手,这孩子,越来越像梅妃了。
“蓝姐姐,不怕。”蔓儿抬头,给她一抹安慰的笑。
“好。”她回答着,顿觉殿外的阳光穿过高大的殿门透进来,阴暗,森寒的大殿内明亮起来。
跪在地上的皇后有片刻的沉默,半晌淡定说道,“丞相府失火,丞相被害,臣妾关心备至,因为丞相大人曾对臣妾有救命之恩,伤心之余去过刑审司督促乔峰着力办案,那次是和蓝蓝一起去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瓜葛。”
卿兮蓝脸色一凝,这件事涉及到她,如果皇后有事,她一定会被推出来。
“隐儿。”冷震淡淡叫着殿外的冷隐,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冷隐听到召见,缓缓走了进来,向皇上见礼,向皇后以及周围的妃嫔们问好。
“你的证据呢?拿给皇后看看。”皇上冷眼旁观,声音透着愠怒。
“是。”冷隐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低低说了一声,“得罪了,母后。”说着伸入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来,慢慢伸展了,“母后,这可是母后的笔迹?”
众人屏息凝神,想要偷偷看一看那纸条上写着什么,可又不敢逾矩,一个个各怀心思猜测着。
皇后脸色千变万化,犹如暴风雨前天空的风起云涌,最终化为风和日丽,“皇上,这样一张纸条说明什么?难道说明是臣妾谋害了丞相大人?皇上,事在人为,这笔迹也是可以模仿的。”
愠怒在加深,皇上凉薄的唇紧紧抿着,他牢牢的盯着地上的皇后,好似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个洞来,许久,才霍然起身,雷霆震怒:“证据面前,你还抵死不认罪,你想要写什么?
难道还想要写明兰妃一族的名字?司徒雅,你处心积虑想要打击兰妃,甚至不惜屈打成招,让刑审司乔峰按照你的懿旨办事。最终导致一桩冤假错案的发生,这些全都是你一人所为,你罪可当诛!”
罪可当诛!四个字,犹如从天而降的冰雹砸在所有人身上。
司徒雅脸上压抑着惊恐,冷然笑了笑,“皇上,证据可以捏造,笔迹可以模仿,这些被用心险恶之人用起来,会成为利刃。
难道皇上不觉得诧异吗?一个曹默然临死之时把矛头指向臣妾,而这个所谓的证据又直指臣妾,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再者,臣妾去刑审司带着随从更带着蓝蓝,自始至终没有分开,皇上可问蓝蓝纸条的事情。”
卿兮蓝心里噗噗被打响了,皇后再一次把她推了出来。
如果她证明没有纸条这件事,恐怕与兰妃与冷隐就完全对立了,她没有了后路。可如果证明皇后有罪,后果是什么?皇后被问罪,宫中兰妃掌控全局,到时候她卿兮蓝有无容身之地,也很难说。更有可能之处,是她即将前往御书房的差事恐怕泡汤了。
“卿兮蓝。”思忖间,头顶炸开皇上的声音。
她松开蔓儿的手,快速到了殿中,跪下,“蓝蓝在。这件事情正如皇后娘娘所说,蓝蓝自始至终和娘娘在一起,皇后娘娘的确给过乔侍郎一张纸条。”
“你……”皇后骤然转脸,目光复杂的看向她,眸底深处,夹杂着浓重的杀气。
“隐儿。”怒意飞卷着,皇上猛拍桌案,命令道。
“护国公主,这张纸条可是皇后递给乔侍郎的?”冷隐手中的纸条递向她,卿兮蓝没接,她快速扫了一眼,低头继续说道:
“只是,那张纸条乔侍郎看过之后就烧了,蓝蓝不解,怎么会……皇上,蓝蓝之言,无一句虚假。皇上英明,请明查。”
那纸条既然已经烧了,那么上面写着什么画着什么,与她无关。
皇后身体一震,眼角的余光扫过身边的卿兮蓝,微微舒了口气,这丫头,思想太深沉了。
她的话,也让皇上的审判陷入两难。
冷隐幽暗的目光扫过卿兮蓝,捏紧了手中的纸条,一分一分的撤回到自己手中,转了方向。她全盘否认了纸条上的内容。
一切再次陷入僵局,空气中回旋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冷硬,犹如泰山压顶般,压抑着众人的呼吸,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长出一口气。
兰妃已经坐了下来,她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此时她不能出面,卿兮蓝的话完全把自己撇的清清楚楚,没有站在任何人的立场上陈述问题。
她不能以卿兮蓝平素和皇后交好为理由斥责,否则会落下个污蔑的罪名。
大殿,再一次陷入了等待中,静静等着坐在上方的皇上,等着他的裁决。
冷震注视着下面跪着的少女,瘦弱的身子,被纯白色的衣裙包裹着,她低着头,乌黑的头发犹如一道瀑布垂泻下来,看起来是那样孱弱。五年,在这险恶的宫中生存了下来。更懂得保护自己了。
他的眼前恍惚出现一道身影,微微有些晃神。
片刻恢复了清明,“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
“父皇,儿臣有实情启奏。”冷熙清冽的声音传来,犹如一道清泉,划破了压抑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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