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琅说道:“容方鸣继,你放燕莺回郦国。”
阿继说道:“我是要带她回大迎去。”
纪云琅冷冷地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阿继道:“那我就杀了你。”
我心乱如麻,可是手中却没有兵器。灵机一动,忽然想起纪云琅到西南去平定战乱的时候,曾送给我一把折扇,倒可以当做武器。
那把折扇白玉为柄,扇面上画着一名雪地上纵马的女的背影。
我曾一再地想,纪云琅画得那个女,是谁呢?
不过那女的身份,显然不是纪云琅想要留给我的嘴要紧的东西。
最要紧的东西在扇的尾部。
从那莹白的玉里面,可以弹出一枚细小的银针。就算是用来绣花,那段半寸长短的银针也嫌有些短细,可是那根银针,却有着致人死命的本事。
因为银针上淬有剧毒。
那本是纪云琅留给我,让我在平息后叛乱时候,防身而用的。但不是为了让我杀人,却是为了让我在无可走的时候自尽。听说这种毒一旦沾身,不但见血封喉,尸身也会迅速变得漆黑僵硬。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另外一个问题,就算是成王败寇,我又为何一定要死得这样惨不可言呢。
可是我还没有机会问纪云琅。
当日叛乱中,这柄扇没有用上,今日,我还随身带着。
阿继如今什么都不在意,只有我的生死,或许能惊动其心。
我,又要故技重施了。
我取出扇,倒转扇柄对着咽喉,说道:“阿继,我不会随你走,也不会让你再错下去。你退兵吧。”
纪云琅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他终于不似一直表现的平静,伸手道:“燕莺,不可……你……你快将扇放下。”
我侧身一避,闪了开去。忽然手中猛地一震,扇当地一声掉落在地,还有一根弩箭插在远处的树上,摇摇晃晃。
原来是一个侍卫用弩箭射下了我手中的扇。
阿继沉声道:“我不会再让你,用这种方法威胁我了。”
看着四周齐刷刷的弩箭,我也不由得为之胆寒。阿继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不真实:“燕莺,你要怎么办?纪云琅,你要怎么办?”
我已然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开口,纪云琅却问道:“容方铭继,燕莺若不随你走,你是不是连她也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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