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自北向南从官道上走来,穿着黑色的袍子,披着黑色的斗篷,头戴斗笠,压的很低,整个人冷冷清清的。
上官鹏带人从南往北走,双方一错身,上官鹏感觉到一丝的寒意,于是站住身子,扭头打量着这个怪人,左手牵马,右手持刀,刀是很旧的刀,马是干瘦的马。
突然一阵风打西南刮来,士卒们很高兴,卧虎镇在大云的西南,卧虎镇再向西南是一片汪洋,却不是大海,一片没有边际的大湖,据说至今无人知晓大湖到底有多宽广。
要下雨了。
上官鹏低声的念了一句词“古道西风瘦马”。
那怪人仿佛听见了,停下脚步,扭头,转身默默的看着上官鹏,还是那样冷冷清清。半晌转过身继续向南走。
上官鹏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给低声说“断肠人在天涯”。
雨终究是下了,上官鹏带着士卒在官道旁的凉亭中躲雨,看着外面的水幕,上官鹏又想起了那个断肠人。
雨停了,上官鹏带着士卒回程,天清气爽,就是脚下泥泞,不过于上官鹏无碍,他骑着马了,连山蔚的好马。
回到巡检司和副巡检交割完毕,上官鹏一溜烟的回到小院,推门就进“蔚哥,你猜我今天看到”院内石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连山蔚,另一个却是断肠人。
断肠人怎么到这了
和蔚哥还认识。
此时的断肠人脱掉了斗笠,也换了身衣服,想来是被大雨淋的不轻。
衣服是蔚哥的,倒也合身,断肠人也算的是上相貌堂堂,就是脸色有点惨白。
“慌张什么,没点规矩”连山蔚训斥到道,情况有点不对,连山蔚摆上架子了。
“来给丑兄见礼”连山蔚给上官鹏介绍了一下。
“丑兄,原来也是个大家族的子弟,怪不得,蔚哥要端着架子”上官鹏赶忙上前见礼,“给丑爷请安了。”
断肠人摆了摆手,上官鹏赶忙侍立在连山蔚边上,给二位大爷倒茶。
两人竟然都沉默不语,一时间场面非常尴尬,也不知道这二位究竟是敌是友,上官鹏只能发声“二位爷请用茶”
二人端起茶杯,默默的喝着茶,就是没有声音。上官鹏都纳闷是不是天被二位聊死了。
上官鹏只能不住的为二位添茶倒水,直到饭堂开始敲钟吃饭,二位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上官鹏只能凑到连山蔚的耳边轻声说“蔚哥,你们二位是不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啊,你们就不觉得尴尬啊。”
连山蔚斜眼看了上官鹏一眼,上官鹏能看出连山蔚眼神中的尴尬和无奈。
上官鹏只能拱拱手说“二位爷,天也不早了,我去给二位爷准备膳。”说完草上飞发动,飞也似的逃出小院,连门都没开,借墙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