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兀颜术这一败等于毁掉了景帝前期的布置,无法在主力抵达之前对齐军形成有效的压迫,给了对方从容转圜的空间。
“兀颜术还是轻敌了。”
一片沉寂之中,景帝抬手捏了捏眉心,继而道:“他看出齐军的意图,却想凭着虎豹营重骑再现考城之战,然而陆沉又不是韩忠杰,再者他肯定会吸取两年前的经验教训,怎会毫无防备?”
庆聿恭见其他人都不敢开口,只能劝慰道:“陛下,万幸此战没有酿成特别严重的后果,当务之急是要委派一名主帅前往接手。”
“当然。”
景帝抬眼看向堂下的年轻将领,淡淡道:“你下去罢。”
将领如逢大赦,毕恭毕敬地行礼退下。
景帝看向左手边的景廉贵族们,令他心中稍感宽慰的是,没人因为这个败报就胆怯畏缩,无论他们有没有战胜陆沉的能力,至少没有害怕和逃避。
“善阳。”
“臣在。”
善阳虽非景廉五大姓出身,但他和兀颜术一样统兵经验丰富,在景军内部属于庆聿恭之下的那一档主帅。
他生性谨慎细致,比起撒改更受天子的信任。
景帝沉吟片刻,缓缓道:“齐军经此一役,想来士气会更加高昂,这给我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定州北部地势险峻,宝台群山环境复杂,又有七星帮盘踞多年深谙地理,齐军在定风道更是布下密密麻麻的寨堡体系,强攻并非良策。朕命你为东路军主帅,领步卒八万往东南而行,于定风道北段驻扎以待战机。”
善阳行礼道:“臣领旨。”
景帝又道:“沈谷,朕命你为东路军副帅,襄助善阳震慑敌军。”
名字和外貌都很像齐人的大将沈谷却有一副粗豪的嗓音,他洪亮地应道:“臣领旨!”
“撒改。”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