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间,傅寒霖便松开揽住花颜肩膀的手。
“跟上。”
花颜目光复杂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想到自己那么窘迫的一面被傅寒霖撞见,她就有些无地自容。
若是其他事还好,偏偏是这件事。
傅寒霖在前面走着,拐弯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
花颜没跟上来。
她被一个年轻的大概二十多岁的男人拦下来,询问能不能加她微信。
花颜脑海里还在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向傅寒霖解释,没注意到旁边走来一个人将她拦下来。
她有些被吓到,倒退一步。
傅寒霖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去,再次揽过她的肩膀,微微侧头扫了那人一眼。
男人见他气场太强大,不是好惹的对象,便也作罢。
有了刚才的小插曲,傅寒霖没有松开手,直到出了酒吧,周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他才松手,按了车钥匙,坐上停在街边的车。
“上车再说吧。”
男人上车前留下一句话。
花颜在原地站了几秒钟,跟了上去。
本想坐车后排的,但一想到傅寒霖这样的身份,她坐车后排会不会太失礼了。
想到传闻中的傅先生还是单身,她也不好再犹豫让他等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傅寒霖降下车窗,侧头点了一支烟,挽起袖子的手肘撑在窗框,青白的烟雾往外飘。
“你欠他们什么钱?”
花颜攥紧白色的裙摆,面露难堪,低头说:“贷款。”
傅寒霖的眉心微微一蹙。
花颜刚毕业,一个月前还是个女大学生,能有什么事需要贷款的?
他处在社会的顶端,自然也听过一些年轻女孩为了虚荣心而去借贷,最后万劫不复到会所上班。
但花颜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她生活简朴,穿的衣服也都是平价的,只是被她的气质和颜值给撑得像高定一样。
背的包是帆布包,不化妆不攀比。
这些都是傅寒霖肉眼可见能做出来的判断。
但实际上花颜在做什么事,他并没有了解过,也没打算去了解。
今晚出面,只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毕竟去年十月份在游轮上,他遭人暗算,喝了加了料的东西,把当时在游轮兼职的花颜给强占了。
是他对不起人家在先。
他缓缓吐出烟雾,掸了掸烟灰,眉心皱得更深。
他不算十分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但至少在抽烟方面,如果身边有女性,他会先征求一下对方是否同意。
从无例外。
可刚才他连问都没问过花颜,就擅自点了烟。
这很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眉眼间收敛着异样的情绪,他低沉地问道:“多少钱?”
“二十万。”
花颜说完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连忙出声:“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傅先生。”
二十万。
对傅寒霖来说微不足道。
酒局一晚上的消费都是这个数的好几倍。
弹指一挥间就能轻松解决掉花颜的麻烦。
余光里是女孩坚定的目光,紧咬着下唇,是她能坚持保住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