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平时夫人爱说笑,您没注意到而已。
您要是嫌太安静了,要不要不”
端菜的佣人也是笨嘴拙舌的小伙子,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鲍叔走过来,把盘子“咣当”一声放桌上。
“先生,慢用!”
鲍叔从司沉夜五岁开始就一直是御用厨师,从幼儿辅食做到现在满汉全席,比程双跟着司沉夜的时间都长。
算是半个亲人。
司沉夜从不对鲍叔发火,只不悦道:“鲍叔,您不了解情况,就别跟着瞎起哄!”
鲍叔一张胖脸板的像河豚似的:“我是不了解,对着不说话的和尚,佛祖也算不出来他心里想什么。
但是我了解,夫人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连一日三餐都要担心您吃的合不合适。
檀香居这些男娃娃,谁不夸一句夫人天上有地下无?”
鲍叔越说越起劲,干脆拉开椅子坐下聊。
“少爷啊,我看着你长大的,谁对你好我心里跟镜子似的。
甭说外人,就是老爷子,也比不上夫人对您的细致体贴。
就算夫人惹您生气了,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衙门断案子也得给人一个辩驳的机会,哪有上来就砍头的?”
司沉夜看着鲍叔语重心长的模样,将筷子扔在了桌上。
“我跟一个失忆的人说什么?说来说去倒显得我舍不得了。
您不愿意做饭,可以休假,没人强迫您。
程双,备车,去公司!”
程双只能点头:“是。”
汽车开出檀香居,司沉夜一眼就看见墙根刚被吵醒的阮辞。
她怎么还在这里?
她没了被褥,只能裹着一件大衣蜷缩着。